清骨(高三牲)

下午好

  写一些我流…是看了一位姐妹的截图有感而发,ooc是我的,魈是他们的。


契约,乃是璃月人心中第一等的信仰。岩王帝君创造契约,所求交易之公平,为的是契约双方都处于有利,至少平等的地位,维系的是天秤的两端,是公正的砝码。

坦白了说,做生意是要讲求公平的,这一点于迪卢克而言再清晰不过,晨曦酒庄在蒙德的经济地位有目共睹。

因此,他对于往生堂客卿拟定契约一事并无意见,他也同样知晓那一纸契约落在少年仙人的心头是山峦磐岩的重量。

那双熔岩般燃烧的眸子平日里总是泛着冷光,此刻正审视着契约上遒劲有力的毛笔小篆,纸张素白,右下角的烫金纹路在阳光下流转光辉,可见客卿对此的重视。

“阁下对于这契约的公平性可有困惑?”钟离坐在太师椅上,端起瓷白茶杯将茶上浮沫吹开,而后浅呡了一下,举手投足间沉淀着璃月人的优雅。石珀色的眸子藏在发的阴翳里,幽幽地散发出冷光,不似往日温润,更像是远古的强大兽类在淡漠地观察。

“并无。”事关少年仙人,迪卢克认为在契约上使绊子于三方而言都无好处,但他仍旧把白纸黑字细细过了一遍——职业习惯。钟离的目光并未使暗夜英雄退却分毫,他面不改色地与客卿对视,在自认魈看不见的地方,两个男人交锋了一番。迪卢克看见钟离圈住了魈的手,少年仙人娇小,手也是如刚刚抽芽的春柳般,现在被包裹在手套和钟离掌中,他注视着。

实际上他对于钟离的了解并不深,即使在前段时间已经与他会过面,他对于钟离的认知也仅仅停留在魈口中那个往生堂客卿上。相信对于钟离也是如此,简而言之,他们现在还没有完全交锋的必要。这毕竟还在魈面前。

“那便请阁下签下你的姓名。”迪卢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羽毛笔,羽毛青翠鎏金,流淌着浓厚的春意,是魈在换羽期褪下的,魈取出几支做了点翠,迪卢克在魈的同意下拿了一支作羽毛笔。金翅大鹏的羽毛坚挺锐利,是战场上一大杀器,此刻被拿去签商业合同,未免有些暴殄天物。

魈把两个男人的暗流汹涌看在眼里,从进屋到现在一言未发,像个漂亮的瓷娃娃。

迪卢克和魈对视,其实也算不上对视,只是无意或有意地撞在了一起。迪卢克那天在狂舞的风雪中就是被这样的眼睛夺去了一瞬心神,澄澈如上好的琥珀,空灵得不像此间物。

“莱艮芬德。”少年仙人的唇开开合合,生涩地拼出他的姓氏,并未发声,因为钟离同样注视着他们,他并不想让两个男人现在就开始争风吃醋。于是他轻轻地挠了挠钟离的掌心,感受到男人更有力的扣住他的手腕,热流涌上他的耳尖,泛起瑰丽的红霞。

“至此,契约既成。”钟离仍仅扣着魈的手,力度不至于让魈感到疼痛,但少年仙人想要挣脱也需要费点功夫,但他知晓魈并没有这样的意愿,就像只雏鸟一样心甘情愿地被锁住。龙神隐秘的控制欲就会被满足。

“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。”魈开口道,目光在钟离和迪卢克间逡巡了几回,似乎有些摇摆不定,三人成行的关系让少年仙人有些困惑,源自于对凡人情爱的古朴认知。他仍不清楚钟离大人和迪卢克的态度,但从现在看来,也许还处在可以被他安抚好的范围内。

于是他轻轻脱开钟离的梏桎,像一尾鱼拂过钟离手心。先在钟离面侧吻了一下,又迈着跳舞似的轻盈步子到迪卢克身边,踮起脚尖在他的面颊上同样吻了一下。

这是他被两个男人教授过的,表达好感的方式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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